岑烟°

任岑寂如烟,何妨功名。
以笔写心,拨一江平生,荣辱浮沉不惊。

主厨伽小/伽小不逆不拆/伽小一生推/小心超人一生推/小心超人是我的宝贝/我能吹小二十年/偶尔兴致上来会写些其他cp的片段 /低产勿怪

很乐意与大家交朋友,讨论写作心得,欢迎大家私信扩我加QQw

还有就是,还请大家看完我的文,不管觉得我的文章好不好,也还请多少评论一下我的文章嘛,不然我怎么知道我写的到底有什么缺点呀qqwq愿意给我文评的都是大好人,有给我留言的我有看到都会回的!

还有就是!我真的不凶的,你们不要不找我玩呜呜呜!

无期

这里是难得心血来潮想在文本里做点新尝试的沙雕岑烟(捂脸

这还是我第一次在文章里面用匠心雕刻文本,不过水平着实低劣,各位看官凑合着看哈(娱乐性可能没那么强,目测应该大家不一定会喜欢

全文花心中心,cp是伽小

不知道要打哪个tag,索性就都打了(希望各位别打

原著向,假如伽罗没有复活平行世界观

备注:全文没有任何诋毁花心超人的意思!!!作者是喜欢花心超人的,只是想试着呈现恋爱中的人的复杂和矛盾的心理,如果有任何不当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和谅解!

用了很多象征和叙事技巧,每一处描写基本都有自己的用意xx可能不是我传统意义上的文章,但大家花点心思读说不定会觉得很有意思~

以上,希望大家可以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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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一生,和你说一场无期的告别

                                        ——题记

 

我发现,我是喜欢上小心超人了。

 

我很确定我的心意,但我不会告诉他,因为在没有十足的把握前,我不可能厚着脸皮在他面前单膝跪倒,请求他接受我的爱意。

 

但我又是真的很喜欢他。虽说我讨厌这人天天装酷耍帅,从早到晚一副老气横秋的独行侠做派,但我心里却时不时地想起他。我总觉得他在默默关注着我,我觉得他就像我手中随时可以幻化而出的磁力链一样,天天跟在我身边:虽然我老是看不见他,但他却能在我需要的时候出现。

 

当然,我并不是全心全意、纯纯正正地喜欢他。怎么说呢,在喜欢之余,我又常常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讨厌。因为他不仅面瘫还木讷,无论往哪个地方就这么随便一站,都活像块木桩。平日里八竿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也就罢了,还要口才没口才要气场没气场,整个人瘦瘦小小,虚弱苍白,肤色还没我健美,远看像是十二月的芦苇,风一吹马上倒,我都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值得女生喜欢的。

 

可偏偏就是他,无论往哪个地方就这么随便一站,就那么光彩照人,以至于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了在他身上。

 

我不理解,但我觉得很不爽。

 

当然,我一生光明磊落,虽然在每天都在臆想往他脸上狠锤两拳,但终究也干不出往人家脸上泼硫酸的事情来。

 

唉,众女嫉余之蛾眉兮,自前世而固然!

 

说实话,于情于理,我都觉得我不该是喜欢小心超人的那一个,因为他这个人和我气质截然相反——不,那简直是有天壤之别,我爱热闹他爱清净,我爱上镜他爱回避,我想和他说句话他还爱理不理,简直是故意和我作对。我每次见到他,第一反应都是这人怎么这么装,第二反应是想用花心磁力链揍他一顿。

 

但我好像又打不过他。毕竟上次我和他约架,他连现身都没现身,就用一屋子的暗器机关把我打了个落花流水。咳,好汉不吃眼前亏。

 

但这口气,我花心超人怎么咽得下去!

 

此仇不报非丈夫!

 

所以我和小心超人,那是前世结的冤家,那是情障,是冤孽,没理由我喜欢他。但是吧,我每天都见到小心超人,每天都被他气,每天都和他吵架,每天都在反复盘算下一次要怎么激怒他,然后……

 

然后我就喜欢上了他。

 

我知道这很狗血,但我的大脑他就是这么狗血,这也不能怪我。

 

更何况,是小心超人先向我显示感情的。

 

说起这份感情,我的心里还是有几分把握在的。

 

我从沙发上拿起我的镜子,将它微微侧了一个面,其光滑的表面折射出坐在不远处的那人。此刻他正低着头,呆呆地望着手中一柄折断的钢刀发愣,那双眼睛像星河一样深邃,我看不清其中到底装着什么。

 

那把刀是我偷偷去找机械智者帮忙铸造的。

 

伽罗牺牲以后,小心超人几乎再也没有碰过魔方,也再没有用过刀刃作战。

 

星星球有上好的金属,有纯净的矿石,还有技夺天工的巧匠,为他铸造一对举世无双的宝刀,自然不是难事。我费了许多心思,先是求了机械智者帮忙,然后再亲自采集原料送去作坊冶炼,铸成双刀后还特意请博士帮忙加镀了最外层的金属薄膜,为的是让这把宝刀临敌时韧而不脆,不易断折。

 

我请求博士别告诉小心超人这把刀的来历,博士答应了。

 

我本想让小心超人猜猜这把刀的来历,想或多或少地在刀柄的隐蔽处留一点处小小的记号,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我想,如果小心超人真的对我有那份心,他一定猜得出来。

 

不过我知道,小心超人未必有这份心。他心里装的,无非是星星球,无非是博士、开心超人他们。自然……

 

还有伽罗。

 

博士把双刀送给小心超人时,我就站在客厅的角落里看着——没想到我也有像配角一样躲在角落里偷窥的一天。

 

小心超人接过刀,面上无波无澜,但眼神里分明掠过了一束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物,眉眼柔展,其中似有无数心绪急转而过。

 

我知道,他在想的是伽罗。

 

伽罗,伽罗……

 

小心超人爱的是伽罗。我知道。

 

他面对伽罗的时候,眼里光芒闪动,神采熠熠。他会脸红,会微笑,会难得地多说几句话,会为他的晚归而担忧、焦虑,甚至彻夜不眠,会为他的安危而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当然,小心超人也会和我说话,也会在我陷入危险时奋不顾身地来救我,可我知道,他不是爱我。

 

我很早就知道这一点,但我一直不愿意承认,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

 

可伽罗牺牲了。

 

我不知道我该欢喜还是该痛苦。说实话,我很欣赏伽罗,他英朗帅气、刚毅坚强,还是阿德里星球的骑士上将,和小心超人私下里相处的机会也明显比我多。我对此自然心中不怿,但也没有办法,最多是在看到两人相处的时候愤而走开、酸上几句,或者公报私仇,在某些场合故意为难小心超人几下,发泄一下他对伽罗偏心的不满而已。

 

我知道,小心超人对伽罗的感情一定多过我,但我觉得,他的心里对我或许也没有那么无感或是讨厌,他其实,很多时候也很在乎我。

 

我想起有一次,我被怪兽围攻,花心磁力好巧不巧正好被对手能制造高温的能量所克制,因此战斗时便左支右绌、狼狈不堪。我且战且退,不知不觉中和同伴们失散,想要和大家联系,定位器又被打坏了,束手无策之际,只能力战至死。

 

我战斗了很久,浑身上下早没了一丝力气,可怪兽的耐力显然更为长足,刚劲无比的拳掌一下下往我身上招呼,没几个回合,我的身上就中了七八拳,摔倒在地。

 

怪兽大踏步走到我面前,蓄足了力道,凝起一团激光。高密度的能量光波在我面前快速地集聚并膨胀成团,爚爚的火光映亮了我满是泥尘的脸颊。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我只觉得我被一股迅疾的力量带起,身体不由自主地被斜抛出去,摔在地上。耳边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我急忙回头,再看我先前倚靠的那截墙垣,已然碎裂成无数的碎片。

 

我再定睛看时,那团救我的黑影已与怪兽战成一团。见他手中光芒闪烁,空中乱影斑驳,鲜红和碧绿的激光一道道激射而出,衬着他的影子交织成一道道绚丽斑斓的光网。

 

是小心超人。

 

我伤口失血过多,看不清怪兽的模样和小心超人出招的动作。只见他身法凌厉矫健,有如鹰击长空、龙翱九天,怪兽被他轻捷的身法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但奇怪的是,小心超人的手中似乎没带兵刃,按理来说,他一定会和伽罗并肩作战的。

 

这是为什么呢……

 

我斜身倚靠在墙上,迷迷糊糊地想。

 

这时,我眼前忽然亮光剧盛,我本能地向外一避,可不知为何四肢却不听使唤,只是微微做了个躲避动作。

 

我咬牙切齿地想,怪兽一定是在搏斗中佯攻小心超人,但那只是虚晃一招,实际上却竭尽全力向我发出了致命一击。

 

我见那激光来势汹汹,心知不妙,但四肢百骸全无力气,根本无法躲避,只能束手待毙。

 

死到临头,我脑子里还在迷迷糊糊地想七想八。我看着那束激光朝我飞射而来,看着小心超人现出惊慌神色,看着怪兽狞笑倒地,一下想到我就要脑浆迸裂,心中蓦地涌起一阵难以言喻的悲凉:想不到我花心超人一代天骄,居然沦落到被一只不见经传的配角怪兽打死在这前不巴村,后不着店的穷乡僻壤里,真可以说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了。

 

这时,我只觉得一片黑影像披风一样一样无声无息却又密不透风地笼罩在我面前。与此同时,我的耳边听见一声血肉切割的钝响,眼前的黑影闷哼一声,一大滩血溅上了我的肩头。

 

千钧一发之际陡生变故,我心中宛如有一千个浪头在崖上击得粉碎,又是惊恐,又是疼痛。

 

后来,我拖着重伤昏迷的小心超人一步步从郊区挪到了城区边缘,累得浑身脱力,这才被巡逻的医疗救护车发现并救了下来。其实那只怪兽当时就已经被小心超人击穿了要害,在向我发出最后一击时,它也同时倒地毙命。

 

再后来,我才知道,当时所有的人都被围攻的怪兽缠得脱不开身。小心超人发现我不见了,就命令伽罗顶替他的位置,他自己则顺着我与怪兽缠斗留下的痕迹,一步步追赶来此。

 

他可是个路痴。

 

他明明与伽罗形影不离,为什么要留下伽罗,自己亲自来找我呢?

 

我在他的心田里有位置吗?

 

那是爱吗?

 

我不知道。但我觉得小心超人对我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与伽罗朝夕相处,对此浑然不觉罢了,可到了危急关头,这份感情便自然而然地显露出来。

 

我想不到其他解释。

 

和小心超人在一起这件事,我本来没抱希望,可现在偏偏伽罗牺牲了。

 

伽罗牺牲了,我当然是很难过的,他为星星球和宇宙和平付出了自己的生命,救了我们,也救了大家,他的牺牲对我们都是巨大的打击。

 

我望着那支平放在小心超人膝上的钢刀,视线慢慢上移,看到他手腕上清癯的骨骼——这双手还是从前的样子,修长中带着几分出世的冷静与老辣,握刀时飞转如风,当他还是个小孩子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想狠狠摔自己一巴掌。

 

我望着他,呆呆地出神。我想起最初和他相识的时候,那时他才刚刚十岁,却已经是星星球的守护者。他和我一起去看星星球的军事演习,一起遭遇导弹失灵的变故,一起在密集如雨的弹丛中穿梭,并且……

 

在那颗急射而来的导弹到达前,一把推开了我。

 

我想起那天他晕倒在地下,我想起他望着我时那茫然的眼神,我想起我拼命摇晃他的力道,我想起那天他为我再次击溃漫天的灰心大军。

 

我想起和他斗嘴,我想起我和他在羽毛球赛中较劲,我想起和他一起去打博士最喜欢的酱油,想起我不小心用锁链锁住他,害得他和小小怪同学一直被绑到傍晚,想起我们并肩作战……

 

我想到这里,忽然意识到,原来我和他也可以配合得那么好,就好像是他和伽罗一起搭档那样。

 

这时,开水壶忽然尖声叫了起来,声音极其刺耳。我被这声音惊了一下,这才看见小心超人已放下长刀,握住水壶,把它提了起来,但他显然心不在焉,不知怎么地居然碰到了开水壶的按钮。水壶盖“吱”的一声翻起,滚烫的蒸汽直往外散开,冲向了他提着壶柄上端的右手。

 

小心超人连眉头也没皱一下,面无表情地用左手盖回盖子,将茶壶放在了桌上。

 

我望见他被蒸汽烫得通红的双手,只觉得心中忽然被一阵填膺的怒火充满。

 

我冲到他面前,气急败坏地吼道:“你装什么装,你有什么资格伤害自己?我不关心你也就罢了,伽罗牺牲了你就这么糟践自己?!”

 

小心超人抬起头,用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我,可我看不懂他的目光,只觉得其中掠过一道闪亮的光芒,可他没有说话,转身就瞬移走了。

 

“喂,你烫伤也不处理一下吗?!”

 

我余怒未消地站在原地,心里想着他这么对待自己,不仅对不起伽罗的牺牲,也对不起关心他的所有人,但愿我能用这样滔天的愤怒,唤醒他内心压抑和尘封的痛苦,让他好好哭一场,吐几口血,那也是好的。

 

小心超人已经瞬移走了,但他的刀却没有带走。这两把刀,一把光洁如新,一把却已经残缺不全,其刃尖被电镀过的金属漆中有一条极细极浅的裂痕,若非曾被仔细地接合过,一定不能再用了。

 

我站在原地,感受着刚才空间剧烈变化时产生的细微气流,眼里却不住浮现出那把刀从中折断的样子。就那么轻微短促的“咔擦”一响,长刀劈在怪兽坚硬的盔甲上,从中无声无息地断成两截,一截断刀还握在他沾满鲜血的手中,另一截则带着极其妖冶的鲜血飞掷而出,结结实实地钉入了墙壁,瞬间被漫天大雨打湿。

 

当我气喘吁吁地赶到离星星球城区有十万八千里的郊区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幅景象。

 

这里的景色很熟悉,断壁残垣、焦墟废瓦,只不过比起那日更多了几分凄凉。

 

天上下着大雨。小心超人抬起头,用那双沉静无波的眼睛沉默地看着我,他柔顺的黑发被淋漓的雨水打湿,浑身浴血,好像是刚从血海中被打捞出来一般,黑色的紧身衣褴褛不堪,只有在昏暗的路灯晕染出的一线黄光中,我才能看见他惨白的脸色。

 

他低下头,“哇”地呕出一口鲜血,他本能地用手去擦,可他手里还握着刀,这些殷红的血滴就都洒在了他的刀上。他将剩下的一把长刀远抛而出,刀光飞洒,刹那间穿透了怪兽的头颅。

 

他将断刀扔在一旁,仰天倒了下去,浸在齐踝的雨水中,那把断刀插入了一堆坟起的瓦砾中,他的身边落满了暮春时被雨水打落的花瓣。

 

我像往常伽罗接住他那样,接住了他羽毛般轻削的躯体。

 

……

 

我被我脑海中不断复现的记忆搅得心烦意乱,不由得使劲甩了甩头,将其脱去。

 

我见小心超人已消失在了原地,不由得百无聊赖。不久,就躺在沙发上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很好,就连我的手松了,镜子落在地上,打碎了一地也浑然不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从睡梦中迷迷糊糊地醒来。我是被一阵尖锐的铃声吵醒的,我拿起手机时,才发现小心超人遗落在地下的那对长刀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电话是博士打来的,怪兽劫持了星星球的球长,人质扣在离市中心十万八千里的郊外。

 

我按着博士的定位,匆匆赶到现场。那是一座极高的活火山,周围是一大块隆起的平地,玄武岩或灰或黑,坚硬无比,被火光映得一片惨绿,踩在上面,那致密的寒冷几乎要透骨而上。

 

怪兽一共有五只,其中三只已经被我们擒获,剩下那两只怪兽为求自保,将球长绑在冒着热气的火山口正中,对我们张牙舞爪严阵以待,而球长仅被一根绳索悬着,下面就是万丈深渊。

 

我自衿足智多谋,但现在却也没了主意,眼神便不由自主地瞧向小心超人,见他身上已多出七八道伤口,但双手仍紧紧地握住手中的长刀,双眉微蹙,显然在沉思着什么。我心里有些不安,很快地将视线移开,转向另一只双爪呈防御型、高度警惕着我们进攻的怪兽。这时,我发现有一道温热的目光直射向我,回头看时,却是小心超人。

 

火山口周围站满了人,所有人的枪口都对准那两只怪兽,可它们有恃无恐,任何谈判也都没有效果,他们只一直重复着要我们五个人全都变回机械石,并让星星球防卫队退开两公里的要求,这样就可不费吹灰之力把我们一网打尽。


“你们都给我退开,推开!不然我立刻割断绳索。”

 

怪兽朝我们恶狠狠地瞪视着,双目如要喷出火来。我们担心伤害球长,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

 

小心超人闻言,慢慢转过身去,朝后缓缓退开好几步。

 

怪兽如火如炬的目光警惕地逼视着我们,不敢有丝毫松懈。

 

小心超人走过我身边时,忽然开口低声说道:

 

“看我手势。待会,你我一起围攻左边。”

 

左边的那只怪兽身材高大结实、凶猛强悍,比起另外一只瘦弱迟钝的要难对付得多。

 

小心超人说话时,我不敢回头看他,但那琉璃般清越的声线,确实我熟悉的。

 

他终于,愿意和我一同并肩作战了吗?

 

小心超人再走了一步,在离我不远处停住,又低声说:

 

“花心超人,谢谢你。”

 

我心中一震,胸膛处却无可抑制地涌起一股颤栗。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这样害怕,害怕到握着磁力链的右手自大臂至指尖,都不断在颤动。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

 

我额头的冷汗涔涔而下,回过头去,怀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心情,同样深深看了他一眼。

 

小心超人没有回避我的目光。他抬起头,正视着我,那双黑曜石般的眼睛忽然像燃烧的星辰一样明亮起来,在火山口暗红的光线下,爚爚如花火。

 

我眼前的景物在这一瞥间迅速地开始崩塌。我看不清小心超人的表情,但我的心仿佛被放进了一盆沸水中,剧烈灼痛的霎那,不知自己是喜是悲,是生是死。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是喜欢他的。

 

又是这一电光石火之间,那个刚才还在我面前的纤瘦身影骤然在空气中消失不见。我心念电闪,握着磁力链大喝一声冲了上去,用尽平生之力朝左边那只怪兽卷去。

 

磁力链在高速的飞旋中宛如破空利刃,割开漫天的沙尘和大风,发出“嗤嗤”声响。我奋力将粗如巨蟒的磁力链一节节展开,往其中加注了强劲的花心磁力,于是这灵活柔软的钢链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扯得笔直,与此同时,小心超人的双刀已经袭到怪兽胸前——

 

那怪兽暴吼一声,粗硕的爪掌朝他直劈下去。小心超人倒转刀锋,刃身斜仄,在半空中竟以绝不可能的迅捷和精准,劈向了我的磁力链!

 

又是“铮铮”两声极其细促的轻响,我清晰地看见,那两柄长刀从他手中径直断折。

 

“小心超人!”

 

我大声惊呼,只觉得自己被一阵汹涌无比的浪潮所裹挟,身不由己地僵在原地。

 

我的花心磁力链已是举世无双的兵刃,论其材质与性状,本就与他的长刀不相上下,但此刻我的磁力链上有我能量的巨大加持,固若金汤、无坚不摧,而他又是用双刀最柔软的地方撞在我磁力链最尖锐的棱角处,这就如一条丝帛被一支羽箭一穿而过,霎时间便裂成了整整齐齐的两截。

 

我被这陡起的变故惊得四肢动弹不得,但小心超人的反应却像是早已把这个过程在心中预演了一千遍一万遍那般熟练,只见他双手急转,两柄断剑的切面一柄前击,一柄斜砸,只看见两道白光急闪而过,一道深深没入了面前怪兽的胸口,另一道则以凌厉无伦的去势,奔向了另一只怪兽。

 

那只怪兽想要闪躲,却被已经赶上来的开心和甜心分别封住退路,而粗心的两枚导弹也已经射到——

 

“噗”的一声,怪兽的脖颈中喷出鲜血。它无力地痉挛了几下,庞大的身躯便软绵绵地瘫倒下去,但临死前双爪齐出,回光返照之际还是轻而易举地割断了近在咫尺的球长身上那飘飘摇摇的绳索。

 

在我们的惊呼声中,小心超人一跃而起,身形又是一个瞬闪,在兔起鹘落间抱住了球长急速下堕的身体,一纵一落间,两人双双跌入火山口。

 

“不要!”

 

我发疯似的冲口而出,本能却比我的理智来得更快,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疾冲上前,磁力链圈住一块坚硬的大石,自己则拽着链子飞速下落,双足运满能量,想要在两人坠入岩浆前将他们拽住。

 

我一落而下,耳边尽是呼呼风声。

 

我看见小心超人在我身前十几米处迅速下堕,黑色的紧身衣被火山口冲激而来的热风吹得猎猎作响。我看见他双臂紧紧护住球长,身形却丝毫没有晃动,就那样笔直地往岩浆中坠滑而去。

 

滚沸的岩浆发出“咕嘟咕嘟”的闷响,炽热的红光在我的眼前弥散开来,我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热气烤炙着我的肌肤,但是我的心却早已坠入了岩浆。

 

事到如今,我已经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做才是正确的了,我只是凭着本能,用磁力能量所能产生的所有加速度,去追逐那个几乎要被火光吞没的黑色小点。

 

火山口越往下越宽敞,我的心却越缩越紧。

 

十米,五米,三米……

 

三寸,二寸,一寸……

 

就在我的手即将抓住小心超人肩上的布料时,小心超人忽然双肩抖动,闪身一避,躲开了我的右手。在我恐惧的目光中,他将怀中的球长一抛而上,推进了我的怀中。

 

我大惊之下,本能地用拽着磁力链的那只手抱住了球长,可就只差了这么一瞬间,右手便已短了一截,小心超人的手指在我面前滑脱。

 

“小心超人——!”

 

我听见自己撕心裂肺的呼声在火山口滚烫的岩壁上来回冲激,我听见我心脏和胸口撕裂的声音,也在一片模糊的红光中看见小心超人急转而下的容颜被火光映得像星辰毁灭时的残影一样明亮。

 

我的泪水夺眶而出,说道:

 

“你早已下定决心了,是不是?”

 

泪水还没来得及滴下,就已被呼啸不止的狂风洒向了虚无。

 

“原来,你至始至终,爱的都是伽罗。”

 

小心似乎点了点头,但飞速下落间我已听不清他的说话,看不清他的动作,只在最后的一次匆匆擦肩时,记住了他最后的口型。

 

“抱歉。”

 

原来他自始至终,都想着要用这样一种决绝的姿态来向我剖别。

 

他不用和我告别。因为我知道,我们的一生早就被钉在了十字架上。

 

后会无期。

 

END

 



文末提醒一下各位小可爱:二花是单相思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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